脑中突然闪现一个背影,风华想了想,朝岑霜走去:“主人。”
岑霜回过神来,看向风华道:“何事?”
风华抱拳答:“上次在渊城,属下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月浅。”
岑霜眸中一沉问:“月浅还在渊城?”
风华不敢确定:“属下也不是很确定,但那背影确实像他,属下想去追,却被周芸芝挡住了,属下回想了一番,那周芸芝想必是知情之人,否则不会那么巧在我经过时摔倒。”
岑霜起身,走了几步,半响道:“你现在就去渊城,一定要找到月浅的下落,我不能让吟儿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。”
“属下领命!”
绝代三人闻言立即进来问:“主人,我们要不要去?”
岑霜摇头:“听风华所言,周芸芝与月浅之事脱不了干系,让风华一个人去便可,接近周芸芝,必能查到珠丝马迹!”
“是!”四人齐声抱拳。
“属下即刻起身!”风华道。
岑霜点头:“此事不要让凤血知道,先查清虚实!”
“是!”四人又是一礼,然后退了出去。
岑霜看向门外的天空,心中暗道,吟儿,别怕,哥马上就接你回家!
风华回房收拾行装,刚走在路上,便被司徒秀喊住了。
“风华,你不在绝色宫当值吗?”司徒秀走到风华身边问。
风华道:“主人让我出去办点事。”
“要出宫啊?去哪?”司徒秀笑问。
风华想了想,还是不要告诉司徒秀是去渊城,司徒秀要是告诉凤血,便会坏事,于是答道:“就在凤都。”
“哦。”司徒秀道:“那你去吧。”
“你这是要去哪?”风华问司徒秀。
“去看月儿!”司徒秀答。
“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风华与司徒秀一道走着。
“还那样,心不静,看来要浪费皇上的一片苦心了!”司徒秀无奈道。
风华也笑了笑:“还是随她吧,她生性如此,过于约束反正适得其反!”
“我知道了,好了,快点回来,我先去看月儿了!”司徒秀与风华分路。
风华点头,两人分道而行。
司徒秀正准备走,孙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司徒秀心中顿时来了气,看向孙青道:“孙大人可真有闲功夫,每天都在宫中转悠!”
听着司徒秀语气中的不友善,孙青也不恼,好脾气道:“又来打扰司徒统领了!”
“什么事,说吧!”司徒秀不耐烦道。
“月儿在哪,我想见见她!”孙青诚恳问道。
“我都说了,我不知道,是皇上暗自将她送走的,你不去问皇上,总是来问我,你烦不烦?”司徒秀怒道。
现在知道想她了,起初摇摆不定,看你就不像个男人!
“司徒统领明明知道我不敢问皇上,你还这般说,司徒统领必定知道月儿的下落,求你告诉我吧!”孙青一脸难过道。
司徒秀瞥了孙青一眼,想了想,问道:“你真想知道?”
孙青赶紧道:“是,想,很想。”
“好吧,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,我就告诉你吧,月儿现在在凤都城外的水云庵带发修行,为了显示你的诚意,你走路去找她吧!”
“好,只要能见到月儿,别说走路去,就是跪过去,孙青也甘之如饴!”孙青想也没想地答道。
“那行,孙大人慢走,路途遥远,孙大人还是尽快起程吧!”司徒秀挑眉道。
“孙某告辞!”孙青快速转身,心中欢喜,急步往宫门口而去。
司徒秀骂道:“不好好折磨折磨你,还真对不起月儿为你受的罪!”说罢得意一笑,转身往宫中的佛塔而去。
“司徒统领!”塔外守着的侍卫朝司徒秀行礼。
“嗯。”司徒秀点了点头,走了进去,见司徒月正跪在佛祖着,一动也不动。
司徒秀心头一笑,今天还算老实,走过去在她旁边跪下,朝佛祖磕了头,然后看向司徒月。
哈!睡着了!
司徒秀怒火攻心,扬声狂吼:“司徒月!”
这声音振得整个塔都晃了一晃,门口的侍卫吓得身子一抖,统领太强捍了!
司徒月被吓得立即醒了,朝司徒秀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看去,拍了拍胸口道:“姐,你干什么,吓了我一大跳!”
司徒秀揪住司徒月的耳朵,怒道:“你还敢问为干什么?佛祖面前,你竟然睡着了?”
恨铁不成钢啊不成钢!
“痛痛,姐耳朵揪掉了!”司徒月痛得大喊。
“你知道痛了?没出息的东西!”司徒秀不放手,力度轻了些。
“姐,佛祖面前,不要行凶,佛祖会怪罪的!”司徒月指着面前的金佛大像道。
司徒秀手上一顿,看了眼佛祖,立即松了手,双手合十拜了拜,起身道:“我看你这辈子都得在这待下去了,看着就心烦,走了!”
司徒月赶紧起身拉住司徒秀道:“姐,别呀,好不容易有人来说会话,来,我们过去坐,好好给妹妹说说近日宫中的事情!”
司徒秀嘴角抽了抽,跟着她过去,道:“我看你是想问孙青的事吧?”
司徒月嘻嘻哈哈道:“姐真厉害,真厉害!”
“你不用问了,孙青走了!”司徒秀掏了掏耳朵道。
“什么,走了?去哪了?”司徒月惊呼。
司徒秀无奈摇头,朝司徒月额头一指,骂道:“没出息的,你管他去哪,与你何干?”
“哎呀姐,你就告诉我嘛!”司徒月拉着司徒秀的胳膊撒起娇来:“我被关在这里不能出去,已经够可怜了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!”
司徒秀推开司徒月道:“少来这一套!”
“姐!”司徒月见软的不行,只好来硬的了:“你说不说,你不说,妹妹我、我、我就不活了!”说罢朝墙壁撞去。
“你给我回来!”司徒秀一把拉住她,骂道:“这都是跟苏心妍学的?”
司徒月吞了口唾沫道:“我跟她学什么,我自创的!哎呀,姐姐,好姐姐,你就告诉我吧,孙青哪去了?”
司徒秀真是拿她没办法,往凳子上一坐道:“去凤都外的水云庵找你了!”
“谁说我在水云庵的?”司徒月心中有一丝欣喜。
“我说的。”司徒秀淡淡道。
“姐,你为什么要骗孙青?”司徒月问道。
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道:“为什么?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妹妹,为了个男人受伤受罪。怎么,你心疼了?”
司徒月瘪瘪嘴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才有鬼!”司徒秀朝司徒月额头一指,道:“就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,我能不知道,我告诉你月儿,孙青得好好调教,否则日后你有的是苦头吃!”
“我知道了,谢谢姐姐!”司徒月赶紧撒娇服软:“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,姐,我听你的,好好调教孙青,不让自己受苦,姐姐不要生气了!”
司徒秀摇摇头,站起身道:“你好好待在这里,收收你的性子,搞不好皇上真的让你在这待一辈子!”
“啊?”司徒月惊呼:“姐,你帮我向皇上求求情嘛,我不想待在这里了,这里安静得吓人,若不是有佛祖在,我真是害怕呢!”
“做亏心事了?”司徒秀白了她一眼道。
“哪能啊,司徒月上对得起天,下对得起地,只有别人对不起我,我哪能对不起别人?”司徒月自吹起来!
司徒秀嘴角抽了抽,跟凤血久了,个个都学会了自恋。
“行了,我回去了,怕皇上找,你好好在这思过,找机会我会向皇上求情的!”司徒秀说罢往门外走。
“是,遵命!”司徒月朝司徒秀福了福身。
司徒秀摇头走了。
——帝攻臣受-绝色男后——
当天,孙青便背了两件替换的衣服上路了,凤都城到水云庵,走路最快也要两天,来回便是四天,他多带了些银两,在路上还给司徒月买了份小礼物。
心中带着满满的期待与思念,扎实地走了两天路,到达了水云庵。
已是下午时分,夕阳斜照水,水云庵坐落在山林中,倒显得格外诗情画诗。
介时孙青已觉得全身都有些无力了,他却顾不得休息,赶紧走到水云庵去敲门。
门打开,走出两个尼姑来,见是个男子,问道:“公子有何事?”
“我找人,你们这里有没有从宫里来的司徒月?”孙青着急问道。
这么多天了,月儿,终于可以见到你了!
孙青内心一派激动。
“没有!”一尼姑道:“从来就没有人从宫中来!”
孙青一愣:“怎么可能,是被皇上送来思过的,你再想想,叫司徒月!”
“没有,真的没有,从来没有叫司徒月的来过,公子你走错地方了!”两尼姑说罢,把门一砸,将孙青关在了门外。
孙青一脸茫然,不在?不在水云庵?在哪?
是司徒秀记错地方了?不是来了水云庵?
孙青坐在水云庵门口,想了好半天,终于想明白了,不是来错地方了,也不是司徒秀记错地方了,是他被司徒秀耍了!
皇上怎么会把司徒月送到这么远来,司徒月必定在宫中,宫中有佛塔,司徒秀那天去的方向不就是宫中佛塔的方向吗?
孙青啊孙青,你真是苯,竟被人当猴耍了!
孙青豁然起身,心头怒极,司徒秀,你敢耍我!
坐了这么久,天都黑了,得赶紧下山去。
孙青赶紧朝山下走去。
好在水云庵离城外不远,半个时辰孙青就下了山,想在城外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坐马回去,到时候,一定要找司徒秀算账!
正想着,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。
孙青心头一惊,不会又遇到山贼吧?
抬头一看,五六个大男人,不像山贼,放下心来,心中冷笑,哪来那么多山贼?
“站住!”正想走,那几大男人把他叫住了。
孙青回头看去道:“几位兄台有何事?”
“打劫!银子拿来!”那几个男人走到孙青面前凶道。
孙青心头咯噔一声,没遇到山贼遇到打劫的,这结果不都是一样吗?
孙青紧了紧背上的包袱,不能给,给了今晚睡哪?明天怎么回去?
“赶紧拿来,放你一马,否则……哼哼,别怪我们手下无情!”一个男人朝孙青伸出手来,坏笑道。
孙青退后几步:“各位兄弟行行好,在下没有多少银子,在下还有要事,这银子有用处!”
“废话!”那伸手问孙青要钱的男人嘲笑道:“谁的银子没有用处!”
“少跟他废话,看他那文弱样,就知道是书生,抢了去喝酒!”另一个男人不耐烦道。
其余几个也同意。
那男人点头便一把抢了孙青的包袱,一阵乱翻,将银子翻了出来,将包袱丢给了孙青,然后转身就走。
孙青追上去道:“给在下留点路费,我要回凤都城!”
孙青不敢说他是丞相,像上次,说了也没用,他不想再丢凤血的脸。
“老子管你要去哪,让开,别挡着老子的道。”那男人挥着拳头吓道。
孙青不让,紧紧盯着男子。
那几个男人相视一眼,还是个硬骨头,当下便朝孙青打去。
一顿拳打脚踢之后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孙青被打得鼻青脸肿,坚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眸中愤怒不已。
等回了凤都,我一定要派人来杀了你们!
百无一用是书生,古人诚不欺我也!
孙青心中苦怨不已,没办法,没有银子,也没有钱住客栈,只能找一处地方休息一晚,明天天亮再走回去吧!
找了好久,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庙,孙青走进去,以为没有人,谁知里面全是乞丐,那些乞丐听到声音,一个个从地上坐起来,眼睛瞪得像头牛。
孙青转身准备走,但想到此时已是深夜了,离开这里也没有地方,便咬牙找了一个空位坐下。
那些乞丐见孙青不过是来睡觉的,也没说什么,又躺下睡觉。
孙青闻着乞丐身上的臭味不由得胃中翻腾,怎么都睡不着,脑中想着司徒月,月儿,我错了,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?
直到天亮时分,孙青才睡去,再醒来,太阳已经老高了,庙中的乞丐都不见了,想必是出去乞讨了,孙青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,走了出去。
他心中暗想,说出去都没有人信,堂堂凤岑国的丞相竟和乞丐睡了一晚!
饿得全身无力,想到还要走两日路才能回凤都,孙青便更走不动了。
两日后,孙青满身狼藉地回到了凤都城,引来凤都城百姓纷纷回头观望,孙青颜面尽失,心中暗想,如果现在凤血看到他,定是一顿臭骂,凤岑国的脸都被他丢尽了!
这两天他还真是乞讨回来的,开始他放不下面子,但后来实在饿得走不动路了,他才不得不……
孙青,你这造的是哪门子的孽?
回到丞相府,连福伯都认不出他来了,差点将他当成了乞丐,要轰出府去。
“福伯,是我。”他坚难叫了一声,才让福伯住了手。
福伯差点没老泪纵横,赶紧跪倒在地大喊道:“我的少爷,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!”
孙青缓了口气,道:“行了,我没事,赶紧准备热水和饭菜!”
福伯擦了擦老眼,起身吩咐下人去准备。
孙青沐浴过后,狠狠吃了一顿,然后往床上一躺,沉沉一睡去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孙青才睡醒,他穿好官服,进宫。
司徒秀,看我怎么对付你!
进了皇宫,心里想着,下了朝就去找司徒秀报仇,但还没进金銮殿,便看到了司徒秀。
孙青眸中一寒,朝司徒秀喊道:“司徒统领,别来无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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