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家大爷为什么来可贞自是知道,这样脑子和手段,不用旁人说什么做什么,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,她还是坐等看戏吧!
果然,小十字街上刘家大宅里,刘老爷这会子正气团团转。
指着刘良才鼻子,“你媳妇究竟怎么说话,怎么连大老爷都惹恼了?”
刘良才这会子也是一肚子气,大老爷温文尔雅,从来待他和善,就算以往多半礼仪都不收,可说起话来却总是客客气气。结果昨儿戴氏去了趟县衙后,不但人没送出去,还把大老爷俩口子齐齐得罪了,这叫什么事儿!
所以他一回来就冲进了戴氏屋里,又把正叫了裁缝回来高高兴兴裁衣裳戴氏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要说,这还真是如假包换父子俩。出了事儿,不想着从根上找缘由,却一心迁怒旁人没有办好事儿,一心想着撒气。
其实昨儿刘奶奶灰溜溜带着两个美人儿回来后,就已是领教了刘良才好一顿脾气了。当着一屋子下人面,骂她没有办好事儿,竟连两个人都没有送出去。
刘奶奶当然不会认下这罪名,好一顿哭闹,把可贞怎么作践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。
刘良才听了便连同戴氏和可贞一起骂上了,到底女人头发长见识短,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家娘们。
撒过气后。转身就去和自家老爹商量了一番,也就有了今儿亲自登门想要面见苏慎事儿。
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是,苏慎根本没有见他,只说了句不得闲就没有下文了。
刘良才善于迁怒性子当然不会认为这会是自己问题了,立马想到就是昨儿戴氏究竟是怎么说话,不仅和知县太太交了恶,让人不留一点脸面赶了出来。一晚上过去后,竟连大老爷都得罪了。
毕竟刘良才看来,这样到嘴鲜肉,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。可大老爷这样给他没脸。肯定是戴氏说错话办错事儿了,才害大老爷连他都不待见了。而且不但不待见,还害他丢人丢到了县署衙门。
回来之后。就又拎了戴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骂戴氏赌咒发誓直到哭晕了过去,屋子里院子里哀嚎一片,这事儿才算暂停了。
可也仅仅只是暂停罢了,毕竟。他倒是稍稍解了气了,可刘老爷子还不曾撒气呢!这不,这还有劈头盖脸一顿排头呢!
刘老爷骂完了,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怂相,鼻子里哼出一声来,大手一挥。“算了算了,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!赶明儿让你媳妇带几斤上好人参三七给太太赔个不是。”
这回真真是失策了,没想到这知县年纪轻轻。竟还真能稳住,连到手美人儿都能不馋。他是见过那两个美人儿,别处不敢说,可整个掖县城里比一比,不管是才抑或是貌。可都算是拿出手了。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眸子,那叫一个勾人。
真是。原本还以为是个好,虽说性子刚硬了些,可也并非就是食古不化。却没想到,竟还是个雅人高士,哼!
刘老爷对不解风情苏慎那是一肚子意见。
而刘良才一听自家老爹这话,瞬间红了眼跳了脚。
这怎么成!
他前些日子去济南这是满掖县城都知道,要是叫那起子小人知道他费了这许多功夫不但没能讨着好,还惹了一身骚,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!
刘良才认知里,到了他这个层次,还有什么能比脸面重要?!
再想想今天县衙里那那一幕这会子说不得已是传遍掖县城了,他就越发蛋疼。
念头闪过,突然想起了戴氏哭诉过话,语气里便有了两分急切,“爹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说着又斩钉截铁告诉老爹,“依我看,大老爷不过是看不上那两个出身。既是这样,我们就再找两个良家女子送过去不就成了。”
不是说家里头男无犯罪之男,女无再嫁之女么,那他就给找两个良家女子,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!
刘老爷听了自家儿子话先是一愣,随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,拍板道:“不必了,这事儿先放放,以后再说!”
《左传》有言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老话也说可一可二不可三,凡事都是这个道理。若把大老爷逼急了,那谁都讨不到好去。再说这民女么,即便真要送,也不能是这时候。
可刘良才却不是这么想,不是有句话么,叫什么一鼓作气么,后面是什么虽说不记得了,可这做事儿哪有半途而废道理。
以后,以后日子多了,可又上哪找这么好机会送人!
这样想着,往自己书房里坐了良久,第二天一早就让自己乳娘往后头街上挑选族中姊妹去了。
他们老刘家,男子贤良女子贞洁,他就不相信这回还讨不了大老爷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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